题春夜宴桃李园图赠陈粹之

罗伦 罗伦〔明代〕

春宵花月为谁明,罗绮筵中欲二更。东老仓皇眠不著,夜深还听管弦声。

罗伦

罗伦

(1431—1478)明江西永丰人,字应魁,改字彝正,学者称一峰先生。家贫好学,成化二年进士第一。授翰林院修撰。抗疏论李贤起复,落职,谪泉州市舶司提举。次年复官,改南京,居二年,以疾辞归。隐于金牛山,专研经学,开门教授,从学者甚众。嘉靖初追赠左春坊谕德,谥文毅。能诗,有《一峰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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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题天台王主簿约牖

宋伯仁宋伯仁 〔宋代〕

世道巘岖可厌寻,牖名以约孰知音。
数棂秋雨千年事,一剔寒篝万古心。
山入酒卮青耿耿,风摇槐影绿愔愔。
坎爻六四君休说,笑拍阑干月满襟。

送了义上人还普陀

佘翔佘翔 〔明代〕

云中开宝刹,碧海信浮槎。一火空尘劫,诸天护法华。

随缘飞片锡,发愿礼三花。从此皈依处,禅心定洛迦。

次韵子瞻题薛周逸老亭

苏辙苏辙 〔宋代〕

飞鸟不知穴,山鹿不知流。
薛子善饮酒,口如汲水虬。
吾观肠胃间,何异族党州。
人满地已尽,一介不可留。
谓子试饮水,一酌不再求。
谓子饮醇酒,百酹岂待酬。
酒可水不可,其说亦已悠。
以我视夫子,胸腹百丈幽。
譬如田中人,视彼公与侯。
未省破颜饮,何况裸露头。
鸱夷谓大瓠,皆饱安用浮。
多少苟自适,岂害为朋游。

饯乡守宋监丞二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束起蒲鞭教令清,郡人未识疾呼声。
瓯闽莫不兴于学,虞芮忘其所以争。
父老见棠思旧爱,儿童骑竹若初迎。
何须更说郎官省,小却犹当拜水衡。

苏幕遮·道无言

王哲王哲 〔金朝〕

道无言,禅没说。两道白光,唯许红霞设。真玉山头常摆拽。泼滟滟兮,返照灵峰雪。愈玲珑,元皎洁。射透晴空,莹莹神光别。到此玄玄妙彻。一朵金花,里面金丹结。

送王济民归盘谷

浦源浦源 〔明代〕

官亭酒香柳花白,下马持觞送行客。
客归江上愁更多,春水雨中生绿波。
青山遥对杨子渡,残日微明广陵树。
渡江酒醒伤别离,夜半舟人歌《竹枝》。
乌啼月落梅天远,驿程已过淮阴县。
楚乡菰米饭食鱼,宵征在鞍宿在车。
中原渐近太行麓,不知何处通盘谷。
一径萦纡万壑深,始知旧宅隐云林。
昔年泉谷浑无恙,猿鹤犹存松桂长。
遗老家家怀故情,相邀鸡黍话平生。
尊前不问宦游好,只说山中农事早。
数亩何须负郭田,郡中太守正求贤。
知音不肯入城市,日逐渔樵向山水。
江南故人那可逢,有书应寄南飞鸿。

送徐次公罢历阳任归三衢

王之道王之道 〔宋代〕

闻说家书赋鹡鴒,归欤难弟见难兄。
接联本作二年调,解印俄成千里行。
故国一犁春雨足,长江三板暮潮平。
烂柯况是神仙宅,招隐诗成好寄声。

答廷评宗说遗冰

梅尧臣梅尧臣 〔宋代〕

仲夏遘余闰,屋室如炊蒸。
孰云穷处者,言赠太官冰。
时靡有暍死,实亦赖友朋。
定能凉一席,既已却青蝇。
吾心久自信,饮已不以矜。

高阳台·空斋宵坐,悄然寡欢,言愁欲愁,赋此寄遣

李岳瑞李岳瑞 〔清代〕

倚槛邀凉,钩帘贮月,画桥暝色沈沈。风外银箫,无端搅起秋心。

天涯才有新晴意,怕微云、又作轻阴。最怜他、瘦蝶悽花,一夜霜深。

江南万里凭阑思,奈瑶华织就,难觅青禽。经醉湖山,可堪倦眼登临。

星辰历历绳河转,伴清愁、屋角蛩吟。镇销凝、香篆徐添,浊酒孤斟。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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