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诗三首 其二

丘浚 丘浚〔明代〕

南国有珍木,中含要妙音。匠氏一顾之,斲削为素琴。

絙以先丝弦,寄以太古心。时时横膝上,山水托意深。

别鹤为翔舞,游鱼跃幽沉。云胡世俗耳,不如鱼与禽。

雅郑竟莫分,吾心安所任。

丘浚

丘浚

丘浚(1418~1495)明代著名政治家、理学家、史学家、经济学家和文学家,海南四大才子之一。字仲深,号深庵、玉峰、别号海山老人,琼州琼台(今属海南)人。景泰五年进士,历官经筵讲官、侍讲、侍讲学士、翰林学士、国子临祭酒、礼部侍郎、尚书、纂修《宪宗实录》总裁官、文渊阁大学士、户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等职。丘浚学问渊博,熟悉当代掌故,晚年右眼失明仍披览不辍,研究领域涉政治、经济、文学、医学等,著述甚丰,同海瑞合称为“海南双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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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民谣·归德府

周麟之周麟之 〔宋代〕

归德府,四时坡池抱重阻。
阏伯之墟旧宋州,心为大火占星土。
昔我艺祖龙潜初,授銊此地开炎图。
录裳拜野休运启,王气郁郁云扶舆。
真人当天朝万宇,北望帝城天尺五。
舟车辐辏川涂交,尽说南京比三辅。
中兴天子膺赤符,又临此地登鸾车。
版图一失故地隔,坐使神州论虏区。
金杏园边春色早,连阡粟麦濉河道。
景物依然似昔时,只恨居民戴胡情。
民言我宋瀦仁深,况此旧名归德军。
於今府号袭前躅,不日中源当自复。

送谭秘校赴江陵理曹掾先过衡阳别墅

宋庠宋庠 〔宋代〕

吾彀飞名早,卿军补掾新。
还家雁峰地,趋府鹤袍人。
树色围荆壘,江声泻蜀津。
无轻束矢讼,阴德及斯民。

题琴鹤重鸣卷

胡应麟胡应麟 〔明代〕

绣斧辉煌下越城,江天晴色耀飞旌。当年舄化双凫去,此日琴偕一鹤行。

巫峡彩云晨送客,巴山明月夜谈兵。何烦更就成都卜,回首花骢向北平。

题福清薛明府太平禾图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闻说琴堂似水清,天公产瑞告西成。
宛如唐叔称同颖,未羡相如诧一茎。
岳牧定应图画进,朝家曷有玺书旌。
侬诗社舞村歌尔,让紫薇郎作颂声。

题金陵陈时举宅画壁

谢应芳谢应芳 〔元代〕

双松岁寒姿,卷石太古色。我昔山中游,憩此松下石。

松花雪霏霏,松叶风瑟瑟。安知此清景,相对复今日。

撑空两髯龙,还在书中室。主人罢鸣琴,宴坐室生白。

客来苦炎热,倚树欲挂帻。不闻天籁鸣,但见空翠滴。

烦襟顿如洗,林壑幽兴适。经月数相过,明朝有行役。

黄埃赤日中,令人转相忆。

寄题胡穑斋盆池

裘万顷裘万顷 〔宋代〕

穑斋主人嗜泉石,一舸来家楚江侧。
水光山色晴逼人,中有轩窗更清绝。
汲泉为池良不恶,坐见涟漪照金碧。
匳开宝鉴大如许,月堕冰轮光欲溢。
何须泰华寻玉井,谩说仇池有仙穴。
个中风露无处著,长为照华洗炎热。
嗟予疎懒真成癖,想像哦诗竟何益。
安得身为穑斋客,醉卧池边听锦瑟。

谷山照僧能诗事母孝

项安世项安世 〔宋代〕

照公诗甚清,月淡更云轻。
拂拂晴丝卷,霏霏柳絮萦。
我憎禅悖性,渠自孝锺情。
何似辞戎索,中原道上行。

颜明德自全椒避乱归安成道过瑞阳赋别

刘崧刘崧 〔元代〕

凤山山头日欲暮,北望风尘暗行路。喜君近向全椒来,别我将返青原去。

仓皇面目带风日,颠倒衣裳杂霜露。投身幸从异境脱,执手且慰同乡聚。

比闻冲斥剧豺虎,汝颍徵兵急救捕。繻符严诘千里道,戈甲纷填九江戍。

主人念客苦留别,立马不发空愁顾。归心早逐匡山云,愁思空迷锦江树。

驱车南出清江曲,三日风帆快驰溯。远游无方古所戒,菽水怡亲窃终慕。

我贫未归不得意,感子于我今相遇。未能呼酒一浇涤,秖以软语相温煦。

空山落叶慎行李,极浦苍葭但烟雾。残年旧隐如可寻,思君更咏閒居赋。

清平乐 白芍药

刘敏中刘敏中 〔元代〕

何年金屑。飞上玲珑雪。一树风情谁解说。只有盈盈夜月。牡丹红叶相夸。铅华各自名家。为向看花人道,此花不在铅华。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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