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魏南伯馈假河鲀羹

袁说友 袁说友〔宋代〕

江南风物与君论,芦笋蒌蒿荐晚樽。
举酒不知身在远,隔江谁送假河鲀。
袁说友

袁说友

(1140—1204)建宁建安人,流寓湖州,字起严,号东塘居士。孝宗隆兴元年进士。授溧阳主簿。历知池州、衢州、平江府,入为吏部尚书兼侍读。宁宗嘉泰三年,同知枢密院,进参知政事。罢以资政殿学士知镇江府。奉祠致仕。学问淹博,其疏奏多切时弊,诗文格调清新。任四川安抚使时,尝命属官辑蜀中诗文为《成都文类》。有《东塘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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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伯可求颂

释慧远释慧远 〔宋代〕

凤凰山下方求隐,摩竭城中又转身。
星电交驰何处是,旋机倒用若为陈。
居士门高无异说,山僧行处脱根尘。
风作伴,月为邻,三眼摩醯笑似嗔。

越问·舟楫

孙因孙因 〔宋代〕

越人生长泽国兮,其操舟也若神。
有习流之二千兮,以沼吴而策勋。
寻笠泽以潜涉兮,北渡淮而会盟。
擅航乌之长技兮,水犀为之逡巡。
浮海救东瓯兮,有握节之严助。
治船习水战兮,荣长锦於买臣。
渡浙江而誓众兮,会稽之内史。
率水棹以拒战兮,凌江之将军。
坐大船若山兮,公苗山阴之杰。
汎波袭番禺兮,季高永兴之人。
想万艘之竝进兮,纷青龙与赤雀。
风帆儵忽千里兮,驾巨浪如飞云。
今竞渡其遗俗兮,习便駊以捷疾。
观者动心骇目兮,相杂袭如鱼鳞。
客曰盛哉舟楫兮,他郡孰加於越。
然而济或不同心兮,请置此而新其说。

闻五月八日宸翰口号十首

刘克庄刘克庄 〔宋代〕

曾为元礼登龙客,亦上昭王市骏台。
相与席间珠履说,此翁虽瞽有诗来。

偈颂三十首

释印肃释印肃 〔宋代〕

善者多魔自古今,佛魔一体只空心。
心迷不觉悭成贼,心悟回头便舍金。
莫怪迷心心怕贼,贼心对面也难寻。
三途地狱因斯得,奉报须防仁不仁。
不是道人先注脚,免他来喜去沈吟。
一年三百六十日,梦想颠倒不曾息。
耳闻眼见善庵名,更莫邪言喧戏剧。
思量生死大惊神,唯了本心称第一。
暂时忽听本无心,解脱沉沦千万亿。
寄语诸人莫蹈虚,勾兰不稳莫稍依。
莫令堕入深坑下,未免先当说与伊。
来往任观心不住,声香味触且随时。
孤峰独特谁为伴,尘世忙然我道奇。

题张明府清风堂三首

方回方回 〔元代〕

麦陇初秋晓吹寒,新篁摇动碧琅玕。
涤烦解愠谁相似,父老人人说长官。

颂古四十五首

释慧远释慧远 〔宋代〕

不问有言无言,说甚见影见鞭。
露柱口挂壁上,灯笼倒退三千。

池口下小港元遇大风

阳枋阳枋 〔宋代〕

诗翁下语写心声,说破云涛阻客行。
得意快吟三两句,放怀休数八千程。
时因极冻方回暖,水若无风还自平。
一点阳和消息好,江边柳眼又眠惊。

追送友人李季允归蜀三首并寄所怀 其三

周南周南 〔宋代〕

西州馀一老,六月上穷山。仲子何时到,三吴说鬓斑。

土风添药费,圣代有生还。归梦商于近,音书报是间。

游溧阳下山寺(一作灵泉精舍限韵)

许坚许坚 〔唐代〕

地枕吴溪与越峰,前朝恩锡灵泉额。竹林晴见雁塔高,
石室曾栖几禅伯。荒碑字没秋苔深,古池香泛荷花白。
客有经年说别林,落日啼猿情脉脉。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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